覃错刚刚围观了江临抽奖的全程,热情地同他招呼道:“江公子,今日手气真不错啊。”

江临视线却落在跟在覃错身侧的黑犬贝贝身上,脑中有灵光闪过。

“覃兄,你家的贝贝可否借江某一用啊?”

·

转过宽敞的青砖路,小石头将一颗石子扔进了高高的院墙内。不多时,略显斑驳的后门开了一条小缝,一只手将他拉了进去。

进到屋里,穿着锦衣的小少年连忙解起了衣服,道:“公子这些日子怎么还越回来越晚了呢?你若再不回来,等会儿再被夫人发现了,就说不清楚了!”

“教阿明为我担心了。我今日学到了件有趣的事儿……”小石头不似在外时那般腼腆,与他絮絮叨叨地说起了临哥哥教他的事情。

看着他开心的样子,阿明心头一酸,正想附和,却注意到了门口立着的夫人。

任夫人向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自从官家生下自己的皇子,将她的儿子贬出宫后,她就几乎没有见过宗实像今天这样开心了。

还记得第一次发现赵宗实偷溜出门时,任氏生气极了。但宗实却对她说,自己挣到钱了,让她买些好看的布匹。

夫君赵允让好歹是知大宗正寺,宗室府中自然没有破败到连匹绣缎都买不起的地步。

但比起其他皇族,自家出过一位废弃的储君候选人,未来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仍未可知。从前相熟的夫人们纷纷对她变了态度,任氏曾借着旧衣自嘲过两句,没想到就被那时才七岁的儿子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