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似要问话,谢龄又递上一碗温茶道:“您手臂上的伤已经包扎过了,药都在这里,您头上的伤有空也记得去复诊。放心,下官已向家父说明过,大理寺秘密办案,他会令国子学的人不要声张……”
一旁的文远插不上手,十分不爽地插嘴道:“谢公子可真会关心人。昨夜明明是我去接的临哥、请的大夫、买的药包。你今儿一早才得了消息,跟你那个当国子学祭酒的爹交代了两句,怎么经你的小嘴一叭叭,都没小爷我的事儿了啊?”
谢龄摸了摸额上的朱砂,弱弱道:“小侯爷误会了。是我不好,来得太迟,您将事情全数包揽,我只能在这些词零碎小事上下些功夫……”
文远喉头一哽,拿指头戳着谢龄的肩膀道:“你再装委屈?你以为还是在国子学的时候,有你爹护着?”
“多谢二位……我们说正事吧。”江临被他们彻底吵清醒了,举手投降道。
江临还记得,文远的祖父是跟着太·祖皇帝打仗的军官,上交兵权后得了个世袭的爵位,让文远一家一直安逸到了本朝。
而谢龄家是靠科举奋斗出线的书香门第,家里长辈都在国子监里做官。
两家一文一武、一动一静,画风本就不合。而文远被送去国子学时又没少在谢龄那个当祭酒的爹那儿吃瘪,连带着人家的儿子也恨上了。
年少时的好胜心到了十八、九岁还未止歇,文远一见着谢龄便要挑上半晌的毛病。
平时两人很少在江临面前同时出现,谁知今天他俩一碰上头,竟能从自己睁开眼就闹个不停。
面对江临的安抚,谢龄乖乖点头说好,文远则很不满意。他更生气道:“临哥你也偏心!”
“那就再谢你一遍。”江临敷衍着,朝展昭露出了个“请多包容我家熊孩子”的讪讪笑容。
话题回到正轨,江临将展昭和白玉堂离去后发生的事情大致与三人描述了一番,才问道:“昨天在我昏迷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你们发现我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那个戴着人·皮面具的‘侍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