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贺的父亲曾是个七品官,让郑贺勉强摸上了国子学的门槛。但他却是个各方面都平庸的透明人,没能混出什么名堂。
父亲去世后,郑贺无家可归,先生看他年纪小又可怜,给他分了个看管藏书楼的差事,让他可以借住在国子学里。
郑贺并不觉得辛苦。左右藏书楼安全得很,外面有侍卫巡逻,他只想在国子学安安分分地混到肄业,领一个小官。
天窗坏了锁不上,他像往常一样检查了窗户上的锁,在拴好的大门旁支了张小榻,熄了大部分的烛火,打算去拿一本《左氏春秋》当枕头。
“啪嗒。”
郑贺一悚,猛地回头。
藏书楼里只有中部的明堂灯火通明,书架周围光影昏黑,郑贺什么人也没看见。
悬着的心还未完全放下,便有一道身影刷地一下从他的余光中略过。郑贺头皮一炸,连忙向后缩着想要躲起来,却被一张温暖的大手抵住了后背。
郑贺僵硬地一寸寸转过了头,逆行的光线由下至上地照亮了一张惨白的脸!
郑贺的喉间刚哽出半声似呜咽的“鬼啊”,便被白玉堂随手一劈,双眼翻动着昏死了过去。
“……造孽啊。”江临嘀咕着,十分心疼这位小书生。
……脸白可不能怪他啊。他刚被展昭从房梁上提溜下来,腿肚子都还是软的呢。
白玉堂嘲笑道:“知道是你摔了脑子,忘了轻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怕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