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已经缓了过来不再喘气也不再出汗了,但脸色却比刚才更苍白了些。

“所以……你这个港|黑的‘中原太太’其实不算什么的对吧……太宰治他其实是港|黑的前任、前任……干、干部……?叛逃的那个、活的、那个干部……”

他眼神已经直愣愣地盯着茫茫黑夜放弃聚焦了。声音里的崩溃很难掩饰,断断续续的措辞甚至稍微有点颠三倒四。整个人都像是要被这毫无防备袭来的信息量给撞成碎片了一样。

我上次听见他用这种颤抖的声音说起来的还是鬼故事相关话题。

我沉默了。

乱步依旧咔吧咔吧嚼着他的酥饼不掺和。

谷崎看我们不说话,绞尽脑汁地想安慰他:“啊,但是……太宰先生已经……嗯……改邪归正了。我们……还是……”

“我们还是要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的。”我这般慎重严肃地接话道,“毕竟以前他没得选,现在他想做好人。”

但我们都知道国木田在崩溃什么。

一个每天像条海带一样颓废沙雕又爱捉弄人的漂亮小青年;天天被他下手揍,还是在摸鱼路上死不悔改的搭档——是那个传闻中心狠手辣的可怖黑手党最年轻的干部。

看给老实的国木田吓得都……

我猛地怔住了,呆呆地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

“……青木小姐。”

“青木小姐……?”

我回过神来。

不知道他们刚聊了些什么,但我看出来是要丢下太宰治先各自回去的意思,就默默跟上了队伍。

谷崎为了妹妹而独自回了家,我们三个就准备回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