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很大的房间,但收拾得很干净。恰好是侦探社最后一间空宿舍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

等港|黑这边的风波安生点了就去外面租酒店住吧。

……

说真的,我觉得我又要网抑云了。

乱步那句话我听着实在太可怕——“直到找到办法送我回家。”

我那时被心底一瞬间涌上的猜测压得几乎喘不上气来,所幸太宰打断了我。

现下四周都静悄悄的,侦探社的成员都还在侦探社工作,只有我被担心这两天太过疲惫而回到了宿舍休息。

午后懒洋洋的阳光从窗边斜射进来铺满了我房间的咖色书桌,床头有春野小姐专门给我安置的一束雏菊。像与窗外的艳阳争辉一般,鲜黄的花瓣和橙黄的蕊心明亮又芬芳。

放松地躺在了小床上,晶子借给我的被阳光晒得暖热的床褥拥吻我的脸颊。尽管我此刻心下茫然,在这般氛围里却也微微安心了些,并不觉得安静的午后哪里会显得冷清。

是……中也吗?

我恍惚看见前方身披张扬飞舞大衣的朦胧背影,却怎么也看不清他身上具体的细节或是五官。

他匆匆从我眼前跑过,大衣的衣角刮过我垂落的手指,似乎有些微凉。

我转向右边试图呼喊他,却在转瞬间丢失了他的影子。

铅灰色的阴云低低地压在城市上空,小雨淅淅沥沥,砸在水泥浇铸成的老旧公路上。

来往的车辆飞驰碾过浅水坑,飞溅的水花高高激扬,洒向路边的钢制围栏,水迹滑落,栏杆上留下了一点团块状的灰尘和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