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贪婪亢奋的神情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

我在他呆愣住的瞬间就从衣袖里掏出藏了许久的碎弹片,迅疾地在他疑惑的怔愣中一气纵向割开了他整个右小臂的动脉血管。

刺目的赤红瓢泼激射,我直接转身片刻不停歇地再一次划开了司机的脖颈大动脉。

伴随着惊慌的怒号和飞溅了整个车内的血雨,我忍不住想起来太宰治一脸嫌弃地评价过,我这手跟森鸥外简直像是一个师门出来的。

我心情更不美妙了。

方向盘向左打死,车辆一路从高高的桥上冲进了河里,激起巨大的水花。

车玻璃在撞击到河面时被巨大的冲击力直接震碎,大水漫灌进车里,瞬间卷袭带出了诸多杂物。

车顶椅背的大量血迹被河水冲洗散开,氤氲得这片河水变成一大片粉色,车里却已经不见了原本的几个人。

这两个鲜血喷涌的家伙不可置信地看着在巨大冲击袭来时四周猛然变成纯黑一片的样子。

我盘腿坐在离他们两步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他们血如泉涌。

……

软弱的人欺负习惯了,怎么能指望他在对方突然变脸时反应得过来。

这两人要是有这样收放自如的心理素质,也不必分明憎恨中原中也到这个癫狂份上却只敢对我这个弱势的“情人”发泄了。

我把玩着这块弹片。

港|黑围栏的出入口第一次爆炸时,这片弹片被炸飞在了离我几步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