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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走出去,几步之后她回头看,却见门已关上。

就这样,这样很好。

她心里虽然有些难受,但更多的是大石落地的轻松感。是他先开口的,是他先了断的,也是他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却说不出口的话。

就这样,永别吧。

……

林默蹲在草丛里,认认真真把脖子擦了一遍粉后,几个深呼吸拧开了任意门。

走了一下午外加一晚上,但愿开荒三人组和种田小队一切如常,千万不要搞事啊!林默盯着进度条默念。

一开门,眼前一黑。

一个黑影嗖得一下朝他飞过来,屏障把人接下,四目相对,林默想起他是谁了。

这不是弄虚作假被他罚抄书一万遍的那谁么?好像叫什么肖德清?

“怎么回事急急忙忙连路都不看?”

肖德清忙道:“有人在总舵院里闹事,您快去看看吧!”

不用说林默也听见动静了,风风火火跑过去一看,闹事的是个少年,还是个长得非常英俊的少年,他的眼睛很大,眉毛也很浓,脸颊清瘦,神情冷漠如冰,眼中带着野性,整个人像是一头来自冰原雪地里的一头孤狼。

他的腰带的挂着一柄剑,简陋得像是铁匠铺打到一半不要了的残次品,既没有剑柄,也没有剑鞘。

剑还挂在腰带上,少年手里拿的是扫把,林默仔细辨认,那仿佛茅厕里的扫把,上头还粘着些许秽物,在这美好的清晨散发着不美好的味道。

也正因如此,区区一把扫把的威胁远远胜于他腰里的那把剑,再加上林默反复强调遇事尽量不要动手,要以理服人,一时之间,竟无人能奈何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