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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了三十多年,还是头一次有这样离奇的情绪体验,就这这话,他的眼前仿佛展现了一幅画卷, 温泉水雾氤氲,水里飘着红艳的玫瑰花瓣,美人雪肩半露, 一头长发在背上蜿蜒,盖住盈盈一握的细腰, 她回头,朝他嫣然一笑,伸出手,朱唇轻启:“来啊。”

西门吹雪深深吸气,强硬的,坚决的,把自己从幻想中拉出来,几乎脱口而出的“好”变成“不必”。

他走上另一条路,脚步略有仓促。

林默一个人泡在水池里,水很热,既没有花瓣,也没有什么香肩半露,她只有一颗脑袋飘在上面,在池水里吐泡泡。

侍女隔着一扇门向她介绍,里面的水是从地下开凿了另一个山头的温泉引流过来的,中间还放了好几道过滤网,每天都会有人换一遍水,非常干净,让她放心洗。

既然每天都会换,那林默也不跟他客气,从包里翻出了沐浴露、身体乳、洗发水、护发素还有洗衣液一字排开。

洗完澡之后她总会习惯性的顺手把换下来的衣服给搓了。

温泉水用一次就换,总得物尽其用。

泡泡飘了一水池,她浑身香气的走出来,一身雪白长裙,长发披散,推门出去时等在外面的侍女小小的叹了一声,说她是神女下凡。

林默本就微红的脸变得更红了,呐呐道:“你们庄主呢?”西门吹雪总不会洗得比她还慢。

侍女道:“庄主在给姑娘炼药,说姑娘若是洗好了就去花厅用膳,不必等他。”

林默惊奇道:“他还会炼药?”

炼药可要比熬药难得多,熬药是把现成的草药炖一锅,炼药是则是在原有的基础上二次加工,其中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在这个时代很少有哪个正经大夫往炼药这方面研究。

她立刻想象西门吹雪围着一个大炼丹炉,一边淌汗一边往里头加料,过一会炉盖子被蒸汽顶起来,他顺势加一把火,炉子被炸上天,他被崩一脸炉灰,跟个熊瞎子似的,一笑露出八颗大白牙。

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太魔鬼了。

西门吹雪的确不大擅长炼药,却也没有林默想得那么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