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弥生想出个所以然,日夏朔太郎语气一变,又开始抱怨起自己的假期快要结束,马上又要回公司工作。
这算是逃过一劫吗?
不,该说是更大的劫难在后面才对。
一想到这点弥生就头痛不已,恨不得跟自己的父亲日夏朔太郎剖析一下他们的进度是她单方面的暗恋。
事实上刚才弥生开口,就是为了实施这一点,可惜被日夏朔太郎一打岔,积蓄的勇气也全都散开了。
这又不是弥生写的恋爱小说,弥生能以作者的视角淡定地分析男女主人公的爱情故事,将男女主人公爱情为何萌芽,又是发生了怎样的事件促使爱情发酵总结得头头是道。
事实上,如果现在日夏朔太郎将自己的打算放在一边,主动戳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质问弥生为何喜欢安室透,弥生能少犯结巴毛病,说出一个稍稍具体的理由都很难。
所以弥生也只能抱着能拖一时是一时的心情。如果现在给她一个乌龟的壳,她都能强钻进去躲着。
为什么迹部集团偏偏要举办什么圣诞舞会啊!
举办就举办,为什么还要邀请毛利老师嘛!
邀请就邀请,为什么自己父亲非要在邀请函上动些不大不小的小手段呢!
……因为我暴露了。
结案了,全都怪自己。
弥生捂住头,觉得自己的未来漆黑无比。
暴露自己对安室透顿存有不一般的心思,不仅导致余生对圣诞节这样充满着粉红泡泡的节日抗拒不已,恨不得日历上直接跳过二十五号,也促使弥生开始躲着自己的父亲。
毕竟日夏朔太郎是除弥生本人外,唯一知道弥生对安室透心思的人,对一个母胎solo且从来没有真真正正的喜欢过一个异性的人来说,跟知道实情的人相处起来总是存着几分害羞与不自在。
即便那个知道实情的人是自己相处了二十二年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