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露对司机到底要做什么不感兴趣,只要能让他吃饱就行,但是两天他肯定等不了,这个人一开始就没想喂饱他。
他第一次感受到情绪的起伏,新奇又有些生气。
刚进入尘世的荻露觉得妖生好难,但他现在饿得没有力量,根本打不过男人,只好看着身形肥硕的司机扭着花哼着歌,心满意足地离开房间。
饿。
好饿。
好饿而且还不知道自己能吃什么。
荻露的记忆与其说不完整不如说是支离破碎,很多东西都得触发关键词才能想起来,包括食谱。也不知道要看见什么东西才能让他想起“吃这个就能饱”的微小快乐。
啊,好想吃饱啊,吃饱了就有力量了,也不至于这么个小房间都出不去。
荻露觉得自己应该干点什么,比如委屈地哭一哭,但是天生泪腺不发达的他觉得哭起来更消耗所剩无几的体力,只好以头抢铁栏杆,借此发泄心中苦闷。
“咣、咣、咣。”
脑门同栏杆碰撞发出的声音在室内回响,而这吵醒了被关押在隔壁囚室的另一人。
室内没有开灯,荻露之前只感应到另一人的存在。另一人原本只是悠闲地浅眠,被司机吵醒后也还是假装睡着,直到荻露抬头撞栏杆的声音委实太大了些。
太吵了,吵到他都不忍心接着装睡,主要是这没完没了的声音让他也睡不着。
完全没有阶下囚自觉的男人跳起来,打开了灯。
柔软的发丝随着动作轻柔地落在他脸侧,同为被绑架的沦落人丢开了身侧的红围巾,他走到天窗边上,看了荻露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