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檩要找的人就盘膝坐在鲜红之上,他身上的和服染了颜色,面容慈祥和蔼,他的身前躺着一个人,根据颜色判断应该是已经死去。

“你来了。”

他的语气听上去并不意外,“檩果然还是那么优秀呢。”

他用长者的语调称赞后辈般。

“……”五条檩没有在意地板上的鲜红染上了他的鞋袜,他慢慢的走了过去,“你不是他。”

五条檩紧紧盯着对方被掩盖在头发下的,若隐若现的缝合线。

“不用那么紧张。”老人像是不懂他话中的含义般,他拍了拍自己的腿,语气亲昵:“过来坐,像曾经那样。”

“只是今天没有招待的樱饼,也没有茶水。”

五条檩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毫不在意般,盘膝而坐。

鲜红顺着他的裤子,衣摆慢慢的向上攀爬。

他们坐在鲜红之中,以面而对。

老人的混浊的眼眸中的神情慈爱又温柔,像是在看自家被寄予厚望,不断成长的晚辈。

“不管过去了多久,檩还是那么优秀又自我,考虑好了吗,继承我们的衣钵,权势,荣誉,财富,这些常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只需要你搭上我的手,就能尽数拥有。”垂垂老矣的老人语调平静缓慢,像是无数次在那处樱花飘零的别院促膝长谈般。

五条禾也。

五条檩终于想起了对方的名字。

“我拒绝。”

“……我的咒具是你动的吧。”五条檩像是把眼前的“人”认成了他记忆中的那个看似慈祥,但实际上虚伪又贪婪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