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夏油杰趁着五条悟不在,家入硝子在医务室,班主任夜蛾去高层那里交差的时间,便一个人拿烟,一个人掂酒,站在天台上吹着风,聊点漫无目的的话题。
“悟君只会问我,脑子和牙,哪个更重要。”五条檩有点无奈的说,“我知道他的六眼对大脑的负担很重,但是我更怕他牙疼起来把五条宅邸拆了,到时候别说是医师,整个五条家的人加起来都拦不住。”
“噗嗤。”夏油杰不可置否,他一点也不给面子的笑了出声,随即神情一冷,盯着他问:“我有时候真的看不懂,你到底真的是那群老家伙培养的底牌,还是一心向着悟。”
“我可不是悟,他懒得想那么多。”夏油杰眯了眯眼睛。
后来,五条檩的回答是什么来着。
再看到那双眼睛后,夏油杰想起来了。
他说:“快了,马上你们就会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五条檩说的是“你们”。
在那之后的一个前所未有的明媚晴日里,他们等来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而他死后再过一个夏天,夏油杰再也没有机会去为那座坟墓捧上一捧花。
等他渐渐明白些许五条悟想通过教育改革这个腐朽的咒术界的想法时,等五条悟终于明白了“苦夏”时,那个夏天之前的晴天已经不会再现了。
“你们认识呀。”
枳的声音打破了微妙的气氛,他坐在那里,随意的翘着腿,夏油杰的里衣终归不是以他的身形所制,随着他的动作露出一片白皙,夏油杰的脸色有点不太好,他也顾不上说五条檩,扭头对着枳说:“怎么穿了这件衣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