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几日饮水不足,他的声音显得十分沙哑,像是被沙子磨过一般,有些难听,因着虚弱,听着还有些有气无力的。
见他似乎没什么大事,岑锦年便也松了口气,见一旁的药凉得差不多了,端起药碗便要给他喂药。
岑锦年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全程专心致志地给他喂药,神色又恢复了平常的淡淡模样。
裴舟同样没有说话,似是在享受着着此刻难得的温和时光。
待一碗药用下,斟酌一番,他才低低出声:“阿年,那日,是我将你阿姐唤来的。”看向岑锦年的目光中带了些许探寻和小心翼翼。
见他主动提起此事,岑锦年脸色顿时滞了一下,沉默片刻,才敛了敛眼睫,低声道:“我知晓。”
“当年之事,是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岑锦年就已经别开了脸,冷声道:“有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你现在刚醒过来,需要歇息。”
话罢,便不理会他的欲言又止,端起药碗便道:“你先歇着,我不打扰了。”
随即干脆地转身出去,不给他半点挽留的机会。
裴舟见她这般反应,脸色又多了几分苍白,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目光晦暗。
他有些不太明白,为何提起此事,她便这般不想同他多待,他明明是想,将过往那些事情摊开了同她说清。
兴许说清了亦无用,可若一直避而不谈,这道刺便会永远停留在他们二人之间,难以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