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舟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持着旗杆,许是瞧见了她,脸上笑意渐浓,目光中满是柔情。
瘦削俊逸的脸颊上,多了几分少年意气,恍惚中,她好似瞧见了当年那个令她心动,温润如玉,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吁——”
裴舟拽紧缰绳,而后下了马,兴致昂扬地跑到岑锦年跟前,像献宝一般,将手中的旗杆递到了她的跟前,眸光很亮,雀跃道:“阿年你瞧,我赢了!”
他期许地看着她,盼着能得到她的夸奖。
岑锦年站起身来,神情有些恍惚,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了一番,终还是淡淡勾了勾唇角,点头应了声“嗯”,之后便没再多说什么。
裴舟见了,虽说她的反应很是平淡,没有预想中那般兴奋,但终究是给了他反应,心中不免还是有些许满足。裴时也下了马,到了二人身旁,随即朝裴舟拱手作揖,笑得温润:“皇上还说臣骑射技艺精湛,如今看来,还是皇上更胜一筹,倒是让臣开了眼界了。”
许是赢了比赛,裴舟如今见他,眸中的冷淡倒少了几分,“皇叔亦不遑多让。”
裴时又温润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目光落在一旁的岑锦年身上,不免又停顿了下,但终究面色不显。
裴舟见了,心中顿时不悦起来,索性领着裴时用了午膳,自然,岑锦年也跟着。
只是,他的手全程就没有离开过岑锦年,自始至终紧紧握着她,似是恨不得时时刻刻同她腻在一块儿,宣示主权的意味极其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