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容突然猛地站起身来,神色激动,目光闪烁,手中的帕子被她紧紧绞着。
那日母亲只瞧了她一眼,便直接断定是阿年回来了,可以前在老太太哭着闹着要寻阿年时,她们也特意寻了人来假扮,结果却是被老太太一眼看破,可如今
难道她当真是阿年?
思及此,柳元容的心瞬间狂跳起来,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她明明知晓岑锦年的遗体如今就葬在皇陵中,可这个念头一浮出,她便再也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了,她疯狂地盼着这个猜想是真的。
她不管她如今是何人,是何身份,只要她回来了,她便永远都是她的女儿。
柳元容的手不受控制地轻颤着,眼中一片湿润,咬了咬牙,暗暗想道:不行,还是得去找老太太,老太太既然如此笃定,说不定有她自个儿的理由,毕竟阿年同她向来亲厚。
话罢,便立即转身往里屋走去。
不管真假,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她就断然不可能将这件事情放下,总该求个明白才是。
就在此时,从西南回来的苏邵同岑锦华,其车马也已进了京中。
这日,正当岑锦年在明福宫中无所事事时,裴舟突然出现。
待将周遭宫人屏退后,他才面含笑意,步履翩翩地朝她走来。
岑锦年见他似是心情大好,完全不同于以往掩藏的厉色,不禁有些疑惑。
裴舟走到她身旁,温柔唤道:“阿年。”这些日子他同岑锦年的关系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虽说她一直待在宫中,只要他想见她,便能轻易出现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