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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为了安慰她还是安慰他,他又重复了一遍:“一定。”

岑锦年已经痛得没有力气去思考什么,浑身上下的痛意将她不断摧残着,就连骨头都好似被碾碎了一遍又一遍,耳朵嗡嗡地响着,眼前也愈来愈模糊。

她是要死了吧!

不知为何,岑锦年忽然变得平静起来。

死了也好,死了便不用再遭受如今这非人的痛苦了。

裴舟看着眼皮逐渐耷拉下来的岑锦年,脸上愈发惊慌,眸中不断闪烁着恐惧之色,“阿年撑住,你撑住了!”

随即咬了咬牙,继续疯狂地给她输送着内力,全然不管因为内力流失过多,而导致脏腑一阵一阵生揪着疼。

一旁的高冽瞧见了,目光骤然变得惊恐,“主子,快停下!这么做会没命的!”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岑锦年完全没救了,可眼见着裴舟这般疯狂的状态,他也不敢轻易阻止。

虽说事先他们也完全没有意料到这些,然而岑锦年会变成如今这般,终归是他导致的,他心里也不好受,钝痛一阵强过一阵。

裴舟没有理会他,继续自顾自地输送着内力,不停地柔声同岑锦年说话:“阿年,听话,把眼睛睁开,撑住了好不好,以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听话啊!”

眼瞧着裴舟嘴角不可控制地流出了一缕鲜血,可他仍然没管,深情地看着岑锦年,因着使劲儿,左颊上那道长长的刀痕,又再度被撑了开来,往外不断渗血。

血迹沿着锐利的下颌流下,低落在岑锦年的黑衣上,随后同她的黑衣融为一体,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