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却偏偏说不上来。
得不到他的应答,梁王继续催促,铁青的脸上带了抹迫切之色:“裴舟!你应还是不应!”
裴舟不理会他,幽幽道:“你既说阿年在你手中,为何不让她来见我?”
梁王骤然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应声:“太孙妃现如今就在我的府中被囚着,只需我一个号令,她便再也活不了!”
顿了顿,他挑了挑眉,挑衅地看着他,“怎么,你不信?”
岑锦年知晓,如若此时能站起来,出现在裴舟的眼前,她兴许能多几分活下去的机会。
可她如今完全爬不起来,这些日子她天天被下药,几乎没从床上离开过,四肢酸软,使不出半分力气来。
就连出声寻人救命,她都做不到。
难道,她当真就要这么死去吗?
可她不甘,她真的不甘啊!
眼见着梁王这般,裴舟心中愈发觉得所谓的岑锦年在他手中不过是个幌子,咧了咧嘴角,当即道:“我不急!皇叔尽可派人回去将阿年带过来!不然,我怎能轻易相信?皇叔说是吧?”
见他始终不应,梁王顿时觉得不耐烦了,朝他大哄起来:“你就说你应还是不应?”颇有些歇斯底里的意味儿。
裴舟见状,更加笃定心中的想法,冷笑出声,一字一句道:“我,不应。”
不待梁王继续纠缠,裴舟朝身后的弓箭手抬了抬手。
弓箭手立即迅速弯弓搭箭。
既然他不开城门,那他便自个儿攻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