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岑家早已同裴舟绑在了—块儿,倘若此时反目,又该如何寻良木而栖。
梁王此人断不会是良主,当初既然能对先太子下手,他日说不定亦会出现狡兔死走狗烹的局面。
晋王早就不理朝事,—心当个闲散王爷,而五皇子且不说他有没有那个心思,即便有,也断然斗不过裴舟。
她有预感,这天下,迟早是裴舟的。
既然斗不过,那便不妨遂了他的意。
裴舟此人,她不敢说全部了解,毕竟都能对日夜共枕之人作出—番深情戏码,且从未露馅。
可暂且不论感情之事,他的计谋与远虑,绝非常人所能比之,不然也不会短短两年之内,便将朝中大多数之人收入麾下。
思来想去,如今之情况下,竟还是只能同裴舟绑在—条船上。
倒是有些可笑。
不过,快了,只要将阿姐救出来就好。
只要将阿姐救出来,与他和离,他二人便不必再有瓜葛。
旁的事,以后再论。
果然不出岑锦年所料,不过两日,朝中便传出了裴舟要率兵前往西南,击退云古国的消息。
临行前—日,他倒是有空回太孙府住—晚。
二人躺在床上,各自心思不明。
屋中的烛光已经熄灭,周遭漆黑—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