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锦年知她性子,只需多说几句软话哄哄便好,见她还是不愿喝,不免开始同她软磨硬泡起来,当即软了声音,冲她柔柔道:
“祖母,您要是不喝药,那这病何时才能好啊?若是您一直好不了,那我们该得多担心!我们要是一直担忧着,就会食难咽,寝难安,您忍心看我们这样吗?”
见她神色略有松动,岑锦年转了转思绪,不禁又感叹起来,“更何况,祖母不还一直嚷嚷着说要抱曾外孙吗?若是病没有好,将来又哪来的力气带小孩子呢?”
老太太一听,脸上立即泛起喜意,浑浊的目光骤然迸出几抹光亮,惊喜地朝她肚子看去:“你是说,我要当曾外祖母了?”
见她这般,岑锦年顿时变得哭笑不得起来,赶忙同她解释,“还没有。”
老太太的神色又顿时变得怏怏。
“不过,若是哪天我有了身孕,祖母您身体又不好,那岂不是没有精力抱曾外孙?”
老太太凝神思索一番,立马点了点头:“你说得有理,我这就把药给喝了。”
接着便见老太太都不用岑锦年催促,迅速把碗接过,一鼓作气便把药给喝完了。
岑锦年生怕她被呛到,着急出声:“您慢些。”
老太太将药喝完,又用了颗甜枣来压苦味,“这药当真是哭的很。”
“药哪有不苦的。”
岑锦年接着便服侍老太太躺下,老太太瞧见岑锦年眼中泛着红血丝,不禁心疼出声:“你快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房妈妈她们守着便好,免得将身体熬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