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即便我替父王报了仇,恢复了身份,若是到那时,以他多疑的性子,想必也不会愿意让我同岑家结亲,看着我势大,倒不如趁着如今风平浪静,将此事落实。至于成亲一事,他们会同意的。”
高冽拧了拧眉,仍旧不解:“可是主子,您既不喜欢五小姐,又何必要同五小姐成亲,倘若将来五小姐得知了真相,难免”
裴舟此时倒是有些后悔同他扯那般多了,冷眼看着他,“高冽,你僭越了。”声音冷冽,如寒风夹杂着暴雪,是刺骨的凉。
高冽闻言,赶忙跪下,“属下知罪,属下失言,还请主子责罚。”
裴舟没有再看他,冷声道:“自己去领罚,规矩你懂。”
“是。”高冽颔首应下。
裴舟想了想,还是叮嘱道:“修建宅子密室的工匠,记得处理干净。”说起此事,他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冷漠到让人心中发凉。
高冽仍旧点头应下,没有再多言,随即便退下了。
彼时裴舟坐在原位,凝神望着案桌,眸色阴鸷,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两日,岑锦年便被裴舟带上了马车,不知往何处驶去。
岑锦年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看着马车驶过的街道,有些茫然。
她将车帘放下,而后望向裴舟,目光疑惑:“阿舟,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呀?”
裴舟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中,捏了捏,温柔笑道:“不急,待会到了便会知晓。”
岑锦年眯着眼打量他,“神神秘秘的,难不成是什么大事?”说完,又朝他靠近了些,睁着大眼睛,静静同他对视,睫毛扑闪扑闪,“不然,你先同我讲讲?”
裴舟仍是笑着摇头,“到了便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