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岑松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既难过,又担忧,还夹杂了几分无奈。
“爹爹,所有的可能我都已经考虑过了。”岑锦年重重摇了摇头,“可我不怕!”
“真心喜欢一个人,就会想永远站在他身旁,同他并肩而行,我又怎可能因此而心生怯懦呢?”岑锦年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知道爹爹您的担忧和顾虑,您肯定想我寻个安稳的人家,过些安稳的日子,可是爹爹,我已经喜欢上他了呀,就同您喜欢阿娘一般。既然心有所属,又怎可能放弃?”
岑松蠕了蠕唇,却是不知晓该再说些什么,她已经将他所有的话堵住。
他自然知晓爱而不得该有多难受,所以他也不愿让他的孩子体验那种痛苦,但是若当真让岑锦年卷入那些明争暗斗的生活,他亦是不愿的。
如今,他只觉得万般为难。
岑锦年见岑松还是这般纠结,便忍不住抬脚走到他身后,替他捏起肩,同他软磨硬泡起来:“爹爹,您不用这般纠结的!我相信我的眼光没有错!阿舟值得我喜欢!”
她的力道适中,捏起来十分舒服,岑松也不自觉将身体放松。
“你又见过多少人了,还你的眼光没错!”岑松见她这般自信,忍不住反驳。
其实不光是裴舟的原因,毕竟谁家女儿要被人拐跑,当父亲的,总会觉得哪哪都不满意,总归不舍得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就这般嫁人。
“我虽说阅历甚少,但我也不是傻的啊,好人坏人总该分得清的!”岑锦年不满地努了努嘴。
岑松轻“哼”出声,傲娇地挑了挑眉,“这倒未必,总有些人面兽心的,你分不出来。”
岑锦年无奈,眼瞅着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是不见他松口,不免破罐子破摔起来,道:“那您就说吧,您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我同阿舟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