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锦年:“”
裴舟:“”
岑锦宜话落,又往裴舟瞥了一眼,眼底的轻视丝毫不掩饰。
也不怪她瞧不起他,毕竟谁让他裴舟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家寡人,投奔到这岑府中,这么多年了,却一直碌碌无为,连个功名都考取不到,只懂得天天捣鼓那两间小铺子,赚那几两银子,有何用处。
岑锦年本想着她许是对自个儿的婚事不满意,又见她双眼红肿,显然是哭了一夜,便不想同她计较。可瞧见她眼中对裴舟毫不掩饰的轻蔑,她也瞬间变得不快起来。
当即敛了笑意,漠然地看着她,“也不知三姐这商人无用论是打哪儿听来的,且不论商人如何,至少我的阿舟能靠自个儿养活自己,不像某些只会念几句酸诗的穷秀才,科举考试缕缕落榜,贪生怕死,毫无担当,都已经及冠了还得靠老父母养着,连自己作出的承诺都能抛之脑后。”她的语速不缓不慢,声音听着也是温温柔柔,只不过说出口的话却是字字扎在岑锦宜心上。
毕竟前些日子岑锦宜闹出的笑话,府中上下谁人不知。
也不知这岑锦宜是如何同京中一个姓王的穷秀才勾搭上的,只不过同那人见了几次面,听那人念了几句伤春悲秋的酸诗,便被他给勾得魂都没了。
她心知家中长辈断然不会将她嫁给这个王秀才,同那王秀才商议一番,便欲图私奔。
却不想在准备私奔那一日,事情败露,被人绑在了家中。
岑柏得知此事,自是勃然大怒,当即命人暗中绑了那王秀才,带到他跟前。
都还没开始教训这人,他便已经开始求饶,将所有的锅丢到岑锦宜身上,说是她勾引的他,私奔之事也是她提出来的,同他并无半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