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裴舟经从方才那阵突然的不适中回过味来,重新看向岑锦年,脸上仍旧是温润之色,?“好。”
“如今夏日炎热,?不管要做什么,你都得好好顾着些自己的身子。”岑锦年继续叮嘱。
“我知晓的。”裴舟点了点头。
岑锦年继续看他,眼中充满了柔意,?恍然想起裴舟应当不是他的本名,便又问道:“阿舟,你以前的名字叫什么啊?”
裴舟乍然听见她这个问题,一时间神色莫名,可不过一瞬,他便又恢复了过来,轻声道:“裴烨。”
“裴烨吗?”
裴舟颔了颔首。
“裴烨。”岑锦年喃喃了一声,而后豁然抬头朝他看去,一双眼睛仿佛充满了亮光,她弯了弯唇,“真好听。”
裴舟笑了笑,恍惚间想起了一些往事,“年幼之时,父王还早早为我起好了字,只待我及冠之时,为我冠上。”他叹了口气,“只可惜”
“是何字?”岑锦年知晓他未尽之意,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顺着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裴舟薄唇轻启,低沉醇厚的嗓音传至她的耳畔,“怀仁。”顿了顿,接着道:“父王曾说,身为储君之子,他盼我心怀天下,待民仁厚,便为我取了这字。”
说起此事,裴舟脸上满是无奈和感慨,然而事实上,对于这个字,他的内心是不屑的,像他这样的人,裴崇给他取这样的字,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无形的讽刺。
天下如何,于他而言其实没有多打紧,至于仁厚,说实在的,他并不觉得他具备这样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