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音,裴舟随即停了笔,抬头朝她看去,漆黑的瞳仁仿佛亮了亮,有些惊喜,“你怎么来了?”
岑锦年自觉走到临窗的塌子上坐下,“担忧你的病情,便想来看看,如此才能放心。”
裴舟放下手中毛笔,而后往她这边走来,在她身边坐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剩这些疹子,过些日子便能消退。”
岑锦年朝他笑了笑,“那便好。”
裴舟温柔应了一声:“嗯。”
话落,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二人都没再开口。岑锦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
坐了一会儿,见他也不像有什么事了,岑锦年便起了回去的心思。
刚想同他说改日再来看他,裴舟突然出了声:“阿年,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他的声音不知为何听着有些低落,好似还搀了几分忐忑和惧意。
岑锦年有些奇怪,“我怎么听不大懂你的意思。”
裴舟敛了敛眉,似是在斟酌什么,一时间也没有回她的话。
岑锦年倒也不催,只等着他说。
良久,才听见他低低的声音传来,“我同梁王之事,以阿年的聪颖,想来早便看出了端倪”随后抬了抬头,目光直视向岑锦年,“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岑锦年的视线落入他眼中,只见他眼神闪烁,满是忐忑。
“我为何要问你。”她默默将目光移开,“每个人都有自己难以言说的事情,你既要隐瞒,我又怎么可能去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