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岑锦年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对于梁王之事只字不提,而是朝他询问道:“那你家主子以往用了羊肉,也会像这般昏迷呕吐吗?”
高冽点了点头,“会。”
“那他多久能醒?”
高冽蹙了蹙眉,锐利的眉峰向上挑起,“主子以前只出现过两次这种情况,昏迷过去后最多一天便醒了,只是主子今夜的状况似乎比以往严重了不少。”
岑锦年往床上躺着的裴舟瞥了一眼,低声道:“我知道了。”
想来,他应是对羊肉过敏了。
只是如今即便知道了他是过敏,她也没有任何办法能帮上他的忙,还不能喊大夫,那她又能做什么呢?
高冽又朝她瞥了一眼,想了想,随即朝她歉意地拱了拱手,“抱歉五小姐,夜深了还让人去扰您安寝,只是主子如今的情况实在比以往严重,属下心中着实担忧,这才”
岑锦年朝他摆了摆手,“我知道,不怪你。”
她脸上的神色仍旧布满了担忧,咬了咬唇,凝神细思一番,便已经决定好今夜要如何做,随即朝高冽吩咐:“你再去打一盆水过来,我替他擦擦汗,今晚我便在这守着,若是他的情况有任何不对劲儿,你便立马去给我抓个大夫回来。”
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高冽应了声“是”,便退出去给她打水过来了。
将水打好,他也随之退下。
岑锦年看着床上一动不动躺着的裴舟,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心绪。
看来同他保持距离一段时间,好自己把心情捋清楚,这个事情是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