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舟”岑锦年木木喊道,却是不知该如何反驳,因为他所说之言,都是对的,除了那个人好心善。
裴舟又突然笑了笑,脸上笑意依旧温和,“不必紧张,我知你待我好便可以了,不管因何待我好,总归是待我好的。”他的眸底深处,仿佛晕了些许感激之意。岑锦年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答话,脑海中恍然想起那日在聚宝阁中发生的事,老板与她所说的话犹言在耳,而她也同样猜测,裴舟兴许同废太子有什么牵扯。
倘若她的猜测为真,那裴舟对她这般好,又是不是另有所图?
只要一想到这个另有所图,岑锦年的心底莫名升起几分难过。
见他笑意温和,目光真挚,口中的话却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你既知晓我为何对你这般好,那你呢?又是为何?”
不给他答话的机会,岑锦年放在裙摆处的手攥了攥,心中莫名有些紧张,“你是想”
裴舟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她继续说话,疑惑问道:“我是想如何?”
岑锦年定定地看着他,企图能从他眼神中看出些什么来,可她打量了许久,仍旧什么都没看出来。
“你是想是想”
你是想通过与我交好,好借助岑家的势力,来做些什么对吗?
任她怎么努力,这句话仍旧梗在她的喉口中,到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说到底,她还是怕问出来了,会影响两人之间的关系,更何况,即便她问了,只要他不愿答,那问了也是没有什么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