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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锦年鲜少同裴舟保持这般近的距离,即便二人关系好,她也总是下意识地留有分寸,如今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尺,近到她都能清晰听见裴舟呼吸的声音,只觉脸颊好像发烫一般,快要烧起来。

见她不应,裴舟又在她额角处轻轻蹭了蹭,“嗯?”他的指尖冰凉,同她脸上的热意形成鲜明对比。

良久,岑锦年才听见自己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好像确实有一点疼的。”

“那下回,可别再这般莽撞了,不管发生何事,都要冷静自持才是。”裴舟轻声说道。

他的态度过于温柔,温柔到岑锦年不知该作何反应,脑子里也有些转不过弯来,只能木木答道:“知知道了。”

说完,恍然想起二人如今正站在大门口中,路上人来人往的,又赶忙往后退了一步。

“表哥我还有事,先回了。”随后便逃也似的跑了回去,便是连自个买的那幅松鹤图也忘了。

最后还是得裴舟差人给她送去。

留在原地的裴舟,看着岑锦年离去的背影,脸上笑意渐消,神色莫名。

他今日好像有些魔怔了。

是夜,岑锦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而她身旁的岑锦华则早已陷入了梦中。也不知怎的了,明明极困,可她愣是睡不着,脑海中一直循环播放着今日之事。

且不说别的,便是单论那幅岩竹图,都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当时回到聚宝阁,掌柜的恰巧将那幅岩竹图收起来,边收还一边训斥那个将岩竹图放置在角落的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