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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锦年见状,以为他看上了什么珍品,便也跟着走了过去。

柜台处此时无人,别的伙计都在忙着招待其他客人。

裴舟顺手将那幅画作拿起,这幅画作应当用的是上好的宣纸,可兴许是因为无人在意爱护,已然变得暗黄不堪,其上还沾满了灰尘。

裴舟伸手拍了拍,将灰尘轻轻拭去,视线落在落款上,眼中意味不明。

岑锦年站到他身旁,见此,不禁升起了好奇,“这是哪位大家的作品吗?”

裴舟缓缓摇头,“并非。”

她将目光落在画上,仔细打量,画中所画乃几株绿竹生于岩石间,绿竹虽瘦,随风弯曲,却亦坚顽生长,画风大气,落笔有神细腻,所画绿竹栩栩如生,是一幅难得的好画。

岑锦年恍然想起以前上学时背过的一首诗:“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这幅画作虽非大家所作,但还是能瞧得出来画作之上乘。这画借物言志,想来画之主人也是高风亮节、心性坚韧之人。”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裴舟喃喃道,“倒也确实。”

他看向岑锦年,问道:“这两句诗可是你作的?”

岑锦年连忙摇头,“怎会,我哪有这般本事,是一个姓郑的诗人所作。”

裴舟有些疑惑,“为何我从未听过?”

“此诗乃是我偶然于一本诗集上瞧见。”岑锦年淡定地瞥了他一眼,心中腹诽,你要是知道那才怪。

岑锦年没有再同他继续纠缠这个问题,看向此画的落款:“嘉元二十五年秋。”如今乃嘉元三十七年,这幅画倒是挺久远。

她奇怪的朝裴舟望了一眼,“咦?没有名字吗?按理来说,就算无名,也应当有号或是印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