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锦年气鼓鼓地盯着他看了老半天,见他仍旧是这般模样,最后只得无奈地败下阵来。
她扯着脸皮,皮笑肉不笑地咬牙说道:“表哥啊表哥,我竟然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表哥,一点也不善解人意!”
裴舟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否认。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们当时,瞧我们那个夫子不大顺眼,给他送了点吃食,吃食里,加了丁点泻药”
裴舟眯了眯眼,打量地看着她。
岑锦年捏起拇指同食指,作了个手势,“真的,也就一点点,一点点。”主要是想让他通通肠胃,免得他太不会讲话了。
“那你们为何要这般做?”
“因为”岑锦年停顿片刻,抿了抿唇,想着要怎么组织言辞,才能将她当时那种义愤填膺给表达出来。
“因为那个夫子明里暗里都在说,我们女子只配待在后宅中相夫教子,除此之外,别无用处,即便出去了,也应当以面巾覆面,切不可让他人将我们的面容直视了去,否则便是有违妇道。
还说什么若不是因着我们是名门闺秀,那便连字都不用识了,更过分的是,他成天在我阿姐耳旁提她舞刀弄枪一事,贬低我阿姐,说她成日这般,跟个武夫有何不同,简直不识体统,有违规矩。”
裴舟蹙了蹙眉,一时间倒也没有说什么。
“你说这哪里能忍,要是我阿姐脾气再暴一点,她便直接动手了,哪里会仅仅是让他腹泻一下这般简单。”
那个夫子学识虽好,可他这性格已经不仅仅是迂腐可言了。
原先她其实觉得并无太大所谓,可后来他总这般挑岑锦华的刺,贬低岑锦华所热爱的事情,她就不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