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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岑锦年是幺女,所以岑松夫妻二人对她向来宽容,她一问裴舟的事,柳元容便告诉她了。

不过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说起来,年代有些久远罢了。

据柳元容所说,裴舟的太太奶奶是岑锦年的太太奶奶的姨家表妹,两人自幼相识,感情甚笃,而裴舟的太太奶奶因着某些缘故,于岑锦年的太太奶奶有相救之恩,所以岑家便欠了裴家一个恩情。

不过因着很多年前裴家便搬往了西北,又一直久居漠县,且从未提起过此事,这个恩情便一直留了下来。

虽说已隔多代,时间久远,但岑家毕竟是重诺之人,别人不提起,却也一直放在心上,更别说两家还一直偶有书信来往。

如今裴家突遭此变,裴母亦来信托孤,不论于情于理,岑松都该应下。

岑锦年得知完这些,只觉唏嘘不已,不得不说,裴舟确实有些惨了。

看来以后她得多对裴舟好一些,就当是帮她的太太奶奶报恩了。

这日是十五,岑锦年早早便起来准备往岑老太太院中去请安。

此时天还未大亮,只隐约瞥得见天光而已。

已经下了好几日的雪,今日晨起竟然发现雪停了,倒也是好事。不然每次出门,脚下的靴子总容易被积雪弄湿,大冬天的又这般冷,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着凉。

前两日便听说二叔家的三姐和四姐不小心染了风寒,已经咳了几日,如今想来,今日去请安的小辈可能也就只有她了。

思量间,她已经来到了岑老太太所居的瑞竹院外,正当她抬脚往里走进时,恰好瞥见远处有人打着灯笼正往这边走来。

心中不免疑惑,三姐她们何时这般勤快了,生病了也要过来给祖母请安?

天色昏暗,太阳还没有升起,又因着离得远,所以她瞧得不是很清楚。

想了想,还是觉得在这等一会儿她们比较好,岑锦年随即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