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夜间,凤仪宫中。
林良善忍不住道:“即便闵瑜要学那些,你也该循序渐进地让他学,而非现今的揠苗助长,恐会过早易折。”
闵危抱着她靠在床头,一时没回答她。
她不满地掐了他腰一把。
闵危从回忆中脱离,握住了她作乱的手,笑了笑,道:“你放心,我有分寸。”
说罢,他翻身将她轻压在身下,亲吻纷沓而至,让她来不及再接着骂他。
而此刻的闵瑜还在昏黄的光下,皱巴着小脸狂写明早要交予太傅的策论,嘴角撇地委屈。
太子闵瑜自懂事起,就听身边的宫人谈及自己的母后是如何受宠,让魏帝未纳一妃,整个后宫只皇后一人。而他也没有任何夺嫡的危险。
这于历朝历代实在少有。
父皇确实对母后好极,凤仪宫中的事物安置一律都是最好的。好几次,他都看到母后忽地不顺气而怒骂父皇,而父皇不敢多辩,任着挨骂。蓦了还得低声下气地哄着母后。
这与那个在他面前严厉肃穆的父皇完全不同。
太子那天读书厌了,也是好奇地问身边的近宦:“冯叶,你可知道母后和父皇的事?”
宦官是魏帝亲自挑选,拨到毓庆宫的,关于前朝旧闻知道一些。只是这不好说啊。
太子看出他的犹豫,笑地可爱,声音稚嫩:“此事父皇不会知道。”
“若你不告诉我,我就把你与永宁宫宫女绮荷做对食的事告诉袁才去。”
冯叶“哎呀”一声,不敢再想,忙道:“太子殿下,奴年纪大了些,方才一时没想起,这才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