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寄月的夫家也因是段治的亲党,而被闵危剪除。
可再如何,总得试试,难道要让自己年仅三岁的孙女再没有父亲吗?
江咏思有些震住,他问道:“寄月和辛簌回来了?”
“是,如今正在她屋里呢,谁也不肯见。”江三爷道,再想及孙女的可怜模样,难受道。
江二爷自然不想让儿子再去冒这个险。原本多年前就与镇北王府有隔阂,这回闵危是放过他们了,难不成还要自己扑过去求死吗?
更何况七日前叛军攻城的声响和架势,犹在耳畔,是那样的令人惊惧。似乎下一刻,那些叛军的刀剑就要朝江家而来。
这日,他更是听说了京城中有些官员府邸被抄地一干二净,人没了,几十年积攒暗吞的财物也全冲进国库。
“三弟,这事怕是咏思难做。”江二爷干巴巴地道。
贺氏可就不客气了,尖利的嗓门一开:“三弟,你这是要让咏思去死吗?谁不知那闵危是个心狠的,这朝中死了多少官员,你也不是不清楚!”
“寄月和辛簌能回来,能保住命,已算的很好。”
江三爷的妻子心疼女儿和孙女,与之争吵起来。
江咏思看着眼前此景,竟不知该如何说,最后也只能道:“叔父叔母,抱歉,此事我难承担。”
他不再理会众人,转身出门去了。
正遇学素从外回来,对他道:“公子,我已去过林府,那处还是重兵守卫着,尚未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