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弄脏了裙。”此刻,他倒知道是自己的错。

林良善低着头,面颊绯红地不成样子,两腿微颤着要从小榻上起身。避子汤也不用再喝。

闵危扶住她,又道:“我替你换了罢。”

“不用。”林良善推开他,背着身自己换上了。身后那道视线一直在。

闵危看她换好了新裙,又给她理了理乱的鬓发,俯身低笑道:“累吗?不若你先歇息片刻。待晚膳时,我叫你起。”

他虽心中有火气,到底顾忌林良善的一副弱身,行事多顾着她,未逞凶肆意。因而林良善未觉多少乏力,却也不想再面对他,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最好同上次一样,完事赶紧走的好。

“两日后。”闵危道:“薛照已死,潜州现只剩下些不成气候的杂兵,需将那些收拾妥当。”

林良善不懂战事,也无意了解,只想着这两日,他怕是都要在这处。

这夜,他没再碰她,道了一声:“早些歇息吧,明日我带你出去逛逛。”

翌日,闵危特意带林良善在庸行关内游转。

虽近来战事不断,但金州因着闵危领兵镇守,又有大片疆域边线与南域接壤,商易比不得从前,但也比其他州县好上很多。

林良善头戴着帷帽,透过面纱一一看过那些小摊。他们中大多数人说的话,她都听不懂。

闵危换了常服,于她身旁,用奇怪的腔调与那些人交谈着,买下许多她看过好几眼的东西。又温和道:“善善,你若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