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短短的时辰内,她就已经被翻来覆去多少回,也明白了所谓的情欲。她厌恶这样的自己,可身体毫不受控地,在他的引诱下变得“放荡”。

一点烛火快要燃尽,纱帐中昏暗下来。闵危喘了一口气,将身下的人抱起。

他本该狠狠地折磨她,可到底不忍心。就连这欢好之事,也都尽可能地顾忌到她的感受。年幼时已亲眼看过许多此事,自是知晓让女子欢愉的诸多法子。

他不喜此事,也难生出平常男子对情的欲孽。可现今,却是在身体不断的巨痛中,愿以从前最为恶心的事物取悦于她。

这才是区分夫君与其他男人的根本,不是吗?兴许就不该等到此时。

闵危将她的手拿下,覆上她的唇,轻咬慢舔着,哑声道:“真的不要了?”他真地停下了。

可一停下,林良善是愈加难受,她不敢看他,啜泣道:“你离开啊。”

“是你不愿放了我。”他意味深长地笑一声,又贴着她的面,耳鬓厮磨般地闻着她身上的寡淡药香,叹息:“善善,只这次,好不好?”

分明先前是暴怒之状,此刻却是伏低求欢。

虽是温声询问,却容不得拒绝。尽管林良善手抵着他胸口处的伤,故意让他疼痛,他也仍在继续。

待事毕,闵危下榻穿衣,到外间叫了热水,给林良善擦净身子,又给她换了一身干净衣衫,换下了那床被褥。并未假手于人。

林良善浑身酥软无力,也似自暴自弃地任由闵危的动作,只心中难受万分,泪水再次流出,落于枕面。

不过片刻,闵危处理好身上的伤口,才上榻来搂抱着她,将那些泪擦去,轻声道:“既是累了,便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