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甫一进屋,林良善就察觉出不对。
不同以往脸上还带着笑。此时的闵危,眉眼落着阴翳,唇抿成一条直线,脸色极其难看。他身上的玄色衣袍被雨水浸透了,头发也正滴落着水。
他眸中毫无温度,定定地看着那略微惊慌的女子。
林良善委实不知道他又抽了什么疯,转头对身后的红萧道:“你先出去。”
红萧犹豫再三,还是出门了。
待屋内只余两人,林良善才道:“你做这副样子给谁看?我又是哪里惹到你了?”
可等了好一会儿,那人也不说话,就那样盯着她,把她看得毛骨悚起来。
林良善不禁往后退了两步,却听到一声:“是你与她说我喜欢吃甜的?”
“是,怎么了?”她道。
就在她这话出口时,闵危阴沉沉的面上露出一抹笑,平静道:“没怎么,去拿帕子来,给我擦擦发,都被雨淋湿了。”
林良善就没做过伺候闵危的事,加之心中恨意,自不愿意。
“你自己去。”
他唇边的笑意加深:“真不去?”
闵危想及张明荔递过来的那串糖葫芦,以及周遭的起哄声,火气是真的要压不住。此前江咏思作为粮草督运一事,已在他心下久压。
“一样的话,我不说第二遍。”他脸上仍挂着笑。
林良善看着他,握紧了拳头,也是真的冒火了,叫道:“我就不去!”
他掀袍坐在一张凳上,沉默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