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此时,新帝误以为闵危已回金州,是派人无数的暗探前去,要杀人,夺了兵符。倒还未挑明了,还让各地之人以为闵危还未大雍效力,兢兢业业守卫金州。

常同承是应对困难,又忧心如此下去,怕是两年功劳心血都得费尽。心下自然是暗骂了那林家小姐偏在此时出事,却也急慌地去信请示下步该如何走。

闵危得了其信,手抵着下巴,神情淡然,并未立即回信。

翌日,是再次前往山塘街拜访和剩。如此往来,已有六日。

这六日,和剩在钓鱼的时候,闵危自持了一鱼竿,在他旁侧,也钓起鱼来。两人相安无事,也没有任何的交谈。

第七日,在钓上一条肥长的黑鱼后,把鱼放入竹篓,和剩终于转头,看向仍安静钓鱼的男子,道:“这样是钓不上鱼的。”

连续六日,鱼钩上都未放饵饲,就这般直亮亮地想让鱼咬钩。

“不试试如何得知。”兴许是近两个时辰未说话,闵危的声音有些沉哑。

他手臂不动,仍保持着姿势,似是思考几瞬,微微笑道:“和先生可听说过姜太公钓鱼?”

这话是意有所指。连续七日,他要钓的便是和剩这条鱼。

和剩并未再次刮饵料,也未收拾东西起身离开,仍坐在一方礁石上,看着远处平静的风浪,道:“你是如何得知我的?”

和剩今岁四十三,年少时曾跟随百年前就闻名天下的清道子,做其关门弟子,习纵横军事之术。而清道子,又曾是围棋大师北厝的师弟。论起来,这三人的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