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被打断。
江咏思站起身,垂眸道:“祖父,我还有事,便先离开了,你注意好身体。”
江宏深看着越发利落肃面的孙儿,叹息一声,道:“咏思,我总得在去之前,看见你娶妻生子才好,否则我岂能瞑目安息。”
这话严重了,他又虚弱道:“既然有事要忙,就赶紧去吧。”
江咏思回到自己的院子,才松开握紧的拳。
那日,他本该高兴地等待她应下亲事,便开始着手准备两人的婚事,可等到却是闵危插足提亲,扰乱了所有的安排。
后来,更是听到林原与闵危私下交谈的事。
他再去找林原寻问此事,却见林原面带愠怒道:“你既做下那些事,也好再与我说娶善善的事吗?”
哪些事?
江咏思不免惘然无措,他不停地反省自身,并未做任何出格的事。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不过很快,他就得知那车夫身亡的事情,以及那封阐述他罪证的信。
也是在那瞬间,江咏思明白了,是闵危在背后设计陷害他。
既然闵危偏在那刻去往金州南地,那也不能怪他如此行为。本该死的就只闵戈一人,毕竟镇北王倒下,梁京城中的镇北王府也无存在的必要了。
可江咏思没料到,闵危竟会为父报仇,冲进敌营,以至于遭遇不测。
他脸上整日紧绷的神情松懈下来。
这夜,扰乱江咏思心神的梦不再出现,他终于睡了一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