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怀中掏出两个瓷瓶,一青一白,道:“这青瓷瓶中的是安神静气的药丸,与你平日吃的药不冲突。若是气不顺或烦躁难安,可吃这个,当做养身也可。”
林良善握紧了拳,简直想揍面前的这张脸。
闵危当做没见到,又道:“这白瓷瓶中的是专治摩伤的清玉露,你身上有伤,用这个不过两日,便能好全。”
他这话意有所指,林良善忍不住,真地挥拳揍过去。
闵危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半抱在怀中,嘴角含笑道:“你这是投怀送抱了?”
蒋畅的那番举止,他也得知了。尽管有些不适,但说不上生气。
“闵危!”
他把她放下,又拉过被子覆在她身上,掖好被角,轻声道:“你睡吧,我走了。”
如今的她身体虚弱,他不想再与之争吵。
闵危出去时,周遭只有虫鸣风声,月已沉至半空。
快了,再有半年。
蒋辉得知三儿做出的好事,一回府,就把人叫到面前跪下,抽了堂上的木棍,直劈到他身上。
蒋畅拳抵着地面,咬着后槽牙受着家法。
“你今日做了什么?差点让林安的女儿丧命!”蒋辉想起好友,怒地又是一棍。
其夫人在一旁哭道:“你还分不分青红皂白了,那球又不是畅儿打出去的,况且救人的还是他!你再打他,干脆先打我。”
她拦在身前,蒋辉就无法再动手了。
“你知道什么?”
蒋辉一把扔掉木棍,无厘头地说了这句,就径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