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出门,在幽静的院子门口,有两人正站立在一左一右。

他重新回到房间,把门合上。回到桌旁,他拿起筷子挑了一箸鳜鱼,看了半晌那油光蹭亮的纯白鱼肉,放入口中。

一整夜被关柴房,闵危是饿极。这桌上的佳肴虽让他感觉到危险,但他无惧。

无滋无味,他的味觉早已缺失,尝不出那些酸甜苦辣。

饥饿并不好受,如今还没有决绝到饿死的地步,他面无表情地吃着饭菜。

天色黑沉下来,闵危半阖着眼,靠在床榻上,思索接下来该如何,只是所有的想法都在想及林良善时停顿住。

不过片刻,他的胸口处传来一阵阵的噬痛,是三生蛊发作了。

现今还不是月初,三生蛊发作只能说明他中毒了,才引得蛊虫为了这具躯体存活,而去消耗那些进入身体内的毒物。

闵危皱眉,斜眼看向那桌吃剩一半的饭菜,嘴角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有人进屋,他闭上了眼睛。

“灵鹊姑娘说这小子吃了饭菜后,会昏睡过去,要我们去向她通报一声,他该睡了吧?”

“看这样子,不是睡了,难不成还是死了?你快去通报,我在这守着。”

“凭什么我去?你去。”

……

闵危的听觉敏锐,屋外的人已经走远。他起身理了理身上皱乱的衣服,又远远看见那院子门口少了一人,灵巧地翻过竹丛掩映下的那堵墙,跟上了那走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