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善点头,道:“是,他从金州来。”
“那么远的地方,而他的父亲却在梁京。”林原低喃。
他问:“他的生母是谁?几岁时父亲不见的?他的父亲曾说过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林良善见着他是查案的瘾子犯了,干脆打断他,道:“他的生母早已不在,关于他父亲的事,他一概不知。”
林良善并不想现在就让林原查出真相。
“哥哥,我们不能将真宁赶出府。”她将目的说出。
林原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看着跳动的黄色烛火,想了想,道:“好。”
等他查出那小子的身份,再做打算。
林原问:“善善,你何时认识一个叫闵危的人了?”
林良善的呼吸一窒。
“哥哥,什么闵危?”
“我是听你在昏睡中叫了这个名字,你还让他滚来着。”林原慢悠悠道,靠着书桌的边沿。
“我不认识,可能是做梦梦到的人。”
林原:“真的?闵姓可只有镇北王府的儿女才有这个姓氏。”
林良善恼羞成怒,一下子站起身,道:“我说不认识,就不认识!”
林原见她生气,怕她气急,要犯病,忙道:“好好,你不认识,我就是好奇罢了,听你那梦中语气,像是要把人给撕了。”
“是了,我两个时辰前写了信传给静慈师太,她已给了新写的药方,你这两日便按着这药方吃。”
静慈师太不曾离开影梅庵,更别谈下山了。若有人要寻求她的医治,都得亲自上山去求,她能允许林良善每年冬季在庵中修养已是不易。十多年的相处,林良善很是感激她,要不是她,自己的身体恐怕熬不过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