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夜里,月黑风高。
有禅机的掩护,边关月很顺利地进到寿安宫,燕轻弦靠在床头郁郁发呆,隐约看到有个少年模样的身形进来,万分激动站起身来:“睿卿!”
“看花眼了吧,江睿卿有我高吗。哦,要说十年前的话,”边关月关上门,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那他也没我高啊。”
“你,是你。”燕轻弦看清边关月的冷脸,脚下不稳跌坐在床上,她并非是畏惧边关月起死回生,而是不堪回首的往事如噩梦一般将她笼罩。
“认出来了?”边关月拿着面具翻了个面,其背面画着玉楼天宫宫主才有资格戴的面具图案,他故意将面具扔在燕轻弦腿上:“倒省的我做自我介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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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轻弦如同碰触一团烈焰,尖叫甩开面具,一双美目蹬的几乎裂眦:“我早该想到是你,我早该想到的!”
边关月在玉楼天宫对熟悉的人装哑巴,以宫主的身份正面对敌时却最擅唇枪舌战,曾经他嚣张是实力允许,这会啥也不会也不能让燕轻弦看出来。他学着从前傲慢的样子转转脖子,居高临下轻蔑道:“早该不成,便是活该了。”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江南书身边的人,可我说服不了我自己。”燕轻弦喘着粗气:“玉楼天宫里皆是无情无义之人,我不信它的宫主会对江扬的儿子用情至深!整整陪了他五年不算完,还阴魂不散的回来甘愿沦为男宠!”
边关月冷冷笑道:“我也真不信啊,真不信烟笼寒水会教出你这种学生。你说玉楼天宫无情无义,是不是觉得你打破水相宫的规矩,执意追爱的行为特别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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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轻弦被揭开伤疤,挤压已久的苦楚顷刻爆发,她拔下发髻上的簪子指着边关月,喉间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奈何她体内余毒不许她动武动怒,撕心裂肺的痛苦终迫使她将簪尖冲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