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月一看症状便知其中深浅:“你是在五年前生的病?”

“十几年前就这样了。”边逐声顿顿摇了摇头:“那场瘟疫是因我而起。”

边关月不相信道:“怎么可能?”

边逐声问道:“你还记得最开始染上这病的是什么人吗。”

边关月点头:“多是一些富家幼儿。我当时很是费解,这病挑年龄还说得过去,挑家境就奇怪了。”

边逐声嘴巴张开又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他沉思片刻方道:“我的生母是个无名妓子,我从小身体不好,边贺便把我养在深宅不许我踏出门半步,在五六岁时我突生高热,因诊治不及时,落得终生残疾。”

边关月听着:症状确实像极了那场瘟疫。

边逐声:“可是当我长到十六岁,边贺突然发了疯一般满世界寻找名医给我治病,连青道轩的神医都说治不好了,他却不信,认为是人家没有拿出看家圣药,尽力而为。”

“有一天夜里,他附在我耳边低语,声儿,若是天下人皆受了你受过的苦,他们还会对这病置之不理吗。”

边关月登时感到了一股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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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贺下定决心的事,无人能阻。”边逐声放松了咬紧的牙关,神色逐渐淡定:“他要将我的病传染给别人,却不知如何实施,他试过用血,口水,乃至……我绝望至极一心只想拉他们一起死,可是时间长了,常来金玉乐坊的几个好色之辈并无大碍,竟是是他们年纪尚小的孩子重症不愈。”

“青道轩给你的诊治并没有错,这病拖延久了就是神仙来了也无计可施。”边关月不再对边逐声抱有敌意,耐心用古人能听懂的词汇解释:“孩童比成人脆弱太多,那些王八蛋将病气带到家里,孩子们栽凑到一堆去玩,这便不可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