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后来我妈也不回家吃饭了,我那时候大字不识几个,却深刻认为是我把我妈气走的,我自责地不敢向她提任何要求,直到上了学才知道,过生日是要吃蛋糕的。”

“然后我就盼啊盼,盼到十八岁,我第一次在生日当天接到我妈的电话,我以为我那天不用吃食堂,没想到,哈哈。”边关月没憋住笑出了声:“没想到我以后连食堂都吃不起了。”

“后来的饭桌上有了酒,喝不完的酒,不是你给我的果酒啊,是那种喝了会吐的酒。我喝了吐,吐了喝,终于喝到我能在桌上拒酒了,终于,也尝不出什么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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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菜喽!”隔门一开小二将热气腾腾的菜肴端上桌,边关月一抖惊醒,只记得刚才嘚嘚了一堆胡话,不记得具体说到哪,他慢吞吞坐直身子:“好香。”

江南书面色恢复如常,贴心地给边关月盛了一碗鸽子汤:“暖暖胃,要是还不想动弹,我喂你。”

“我又不残。”边关月揉揉眼,接过碗尝了一口,一脸凝重地放下了碗。

江南书:“不好喝?”

“不是,是特好喝。”边关月在食物味道方面词语匮乏,形容不出汤底的鲜香,他不信邪地拿起筷子尝了别的菜,确认不是自己舌头出了问题:“我是明白寿喜跟我出宫时为啥像饿死鬼投胎了。”

原来是宫里的饭菜不好吃!不是这个时代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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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书无奈道:“自我假意求取长生之术开始,边贺大概是为了试探我,只许御膳房烹饪药膳,这习惯维持了几年,别说是宫里的膳食,就是宫里的碗都腌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