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边关月不多评价:“要么说我只能做个俗人。”

江南书捏捏边关月手心,示意他莫要妄自菲薄:“如今世道太平,把地交给他们要比从京城一层一层管下去好的多。”

边关月耐心听着。

江南书仔细道:“当年上书的皆是名门正派,各方正义高手联合,倒使得不少凶邪势力瓦解冰泮,不敢猖狂造次。说到底,他们不过是怕这好山好水折在我手里,我妥协后,各地近年民生疗养的都很不错,许多挫事不必上报,他们自己便可解决。”

“这一点我看出来了。”边关月望着满地既费人力又费物力的模型,好似每座院落的墙壁上都写了“我好看所以卖的快”。

他慢悠悠道:“自家的地,主人必然格外爱惜,经营不善会去想方设法全力弥补,就像这越今山庄传道受业的效果不佳,也没有坐吃山空,反倒转行成功。”

江南书微笑不语。

“你可乐意干这种事了,巴不得把全天下都交出去趁早退休。”边关月看破且说破,顺口问道:“这个你快乐他们也快乐的合约,可有到期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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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书一本正经地回忆:“当时定的是,大炜王朝在世一日,此约便有效一日。”

“玩这么大?”边关月不自然地笑了笑:“也不问问你儿子孙子同意吗。”

“我哪来的儿子孙子。”江南书走着走着突然回身,边关月猝不及防跌进他怀里,江南书低下头和他咬耳朵:“你给我生吗?”

边关月:“滚啊!”

两人距离太近,边关月拳头砸在江南书胸膛就跟挠痒痒似的。

这股痒劲戳进了心窝,江南书贪恋怀中人的发香,久久不愿抬头:“我怎能知道后世会发生什么事呢,如果下一任皇帝执意毁约,我闭着眼躺在地下,还不是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