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月闻言,神情严肃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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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书没发觉他说的有何不对:“怎么了?”
“什么叫我以后会去很多地方?”边关月并不是个较真的人,此刻却不由自主抠起字眼儿来:“这句话的主语若是‘你我’,我可能不会有什么意见,但江,杨子舟,你为何要单单强调‘我’?我有以后,难道你没有吗?你以后要还是住在宫里,我……”
他是想说:我不也得住在宫里吗。
话到嘴边,边关月突然意识到,他没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他是江南书什么人?如果有一日边贺倒台,朝堂安定江湖太平,后宫不再需要一位配合昏君演戏的祸水,到那时,若江南书还留他一命,他不就是得一个人去到外地吗。
江南书的话啥毛病没有,万人之上的皇上能有赠昔日搭档几套房产的意识,已经很慈悲了。
有毛病的是他。
不思长久之计,以为能在江南书身边待到穿回去,待到老。
待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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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月背过身去,低落不言:看来昨夜雷打的还真没冤枉他。
江南书有所察觉,从背后抱住他温声细语地哄道:“阿月,我不是那意思。”
“嘶,有人看着呢!”边关月挣脱不成,只得用凭空生出的怒气遮掩说不清道不明的伤心:“利用完就翻脸不认人,你最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