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霍一把年纪随叫随到着实不易,他赶来的途中当真动了在江南书寝殿外面打地铺的念头。他麻利地给边关月换完药, 捧着被汗打湿的绷带来到江南书面前:“皇上。”

江南书自责的一宿没睡:“怎么?”

水霍道:“公子身体虚弱, 又有多年前落下的病根,平日里全靠一副好精神撑着,这种情况啊最需要静养,否则一日五碗药灌下去也是无用的。”

“这些朕知道。”江南书捏着鼻梁:“有话直说。”

水霍:“注意节制。”

江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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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彻底亮了,行宫中新上任的“大宫女”禅仙敬业地来给两位主子送早膳, 他在门口捏着嗓子装模作样:“皇上,公子?起床了吗?”

江南书给他开了门, 禅仙进了屋立即原形毕露, 气的语速飞快满屋乱转:“奶奶个腿的我昨夜出去在琳琅阁外头蹲了一晚上,头发都快能拧出水来了,你猜怎么着, 愣是没找着公子说的那道暗门啊,这帮狗娘养的净会在这龌龊事上花心思!有本事永远别让老子找着!等找着了我第一个去给它炸了!”

江南书不止想堵上他嘴, 直接想上去掐他脖子了:“嚷嚷什么,阿月还在睡。”

“!”禅仙慌乱捂住嘴往屋里瞧了瞧, 回来张着大嘴给江南书表演了俩字的口型:禽兽!

江南书不搭理他:“有耍嘴皮子的工夫不如想想怎么救你姐。”

禅仙恨得牙根痒痒:“我若是早知道阿姐也落在了他们手里,在琳琅阁的那几日我不该忍,杀不了他们的暗卫那就杀伙计,杀完了伙计杀嫖客!”

江南书示意他声再小点:“朕同你再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