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江南书转身距边关月远些,方抬高声音对门外的许世道:“边公子还未起身,让他们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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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月:“干什么,我醒了啊。”

“那种场合,早到一刻便不自在一刻。”江南书回来坐下,二话没说拿起台上的犀角梳:“束发而已,我来。”

边关月:我怀疑是你想迟到拿我当借口,可是我没有证据。

江南书手指灵活动作慢条斯理,全程没扯到边关月一根头发,也不像寿喜那般硬拽发际,连固定用的细簪都插的无比端正。

边关月端详着自己的新发型,简洁大气还显脸小,确认过眼神是他这个手残整不出来的:“您这技术有点厉害,都能进剧组当造型师了。”

江南书将一些碎发捋到边关月耳后:“你喜欢披发,想来是嫌束发太紧,这样可好些了?”

“好多了好多了。”边关月不吝惜对江南书在某些方面的佩服:“自学的?”

“嗯,专挑喜欢披着头到处乱跑的小孩下手。”江南书看过边关月微红的耳廓,忽然笑容一滞:“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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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边关月顺着江南书目光摸上左耳,疑惑道:“上面有什么吗?”

江南书眼中掠过一瞬狠厉,很快复如常色:“有个小孔,不疼?”

耳后是视野盲区,要不是江南书发现他都不知道小孔的存在,边关月猜测这估计是原身当乐人时打的耳洞,便糊弄道:“不疼啊,不用管它。”

江南书笑了笑:“嗯。”

“快点吧再磨蹭就到中午了。”边关月想起身腾出镜前位置:“刚刚还寻思要不要礼尚往来帮你束发,现在看来啊您老心灵手巧,我呐就不献丑了。”

江南书抚着边关月的肩让他继续坐着:“前些日我派人送的东西里有个粉锦盒子,你将它放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