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月环视一周,巧了,全场就坐在他身旁那位老先生的胡子又白又长,其人精神饱满一看就是保养得当,奔着长命百岁去的。

他心想:位子挨着会不会也是特意安排的,堂堂丞相不好先当着众人跟儿子窃窃私语,这个头必然要由我来开。

边关月悄悄向旁边倾斜,低声试探道:“吃,吃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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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号说着容易,哪有那么好想,既要确保独一无二,又要顺口好记,边关月骤然被要求编个暗号,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周边工作人员每天重复八百遍的对话。

“有瓜有瓜吃瓜吗吃瓜吗!”

“吃吃吃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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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闻声回头:“吃了吃了。”

虽说暗号的下半句就“吃”一个字,但得到的回答也大差不差。以为落实了谁是边贺,边关月还没轻松半刻,便在老人侧身之际,看到他身后的桌上有一盘切片西瓜。

他这才发现,只有他与老人中间的桌子上空空如野,其余每张方桌上都摆了两盏茶,一盘瓜。

边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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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炜恐怖故事课堂开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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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用凑巧一说自欺欺人,边关月更愿意相信这件事是有人有意为之。

他的问题,老人的回答显然都在那人的意料之中,吃瓜这词在古代又没啥别的含义,那人一定是知道了他和边贺的暗号,在场的所有人都吃过西瓜,不管他单独问谁,得到的答案都会是“吃了”。

这样,他就无法在短时间内分出谁是边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