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这哥的骂骂咧咧,他没发问就得到了一些有效信息:他,在这个古代世界,似乎是个被绑架的乐人。

好惨,惨到可以原地咬舌自尽。

关岳顿时后悔不已:历史老师对不起,我如果认真听了您的课,这会是不是至少能分辨出来身在哪朝哪代!

他当年都在干什么啊!

哦,看穿越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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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岳听话痨倒了十分钟苦水,再没听出啥有用的,他就这么静静地望着话痨,认真思考:他到底是男是女,看不出来,也听不出来啊。

话痨却被盯得头皮发麻,他表面上故作淡定:“呵,怪不得你从不以真面目示人,长成这样,简直是个祸害。”

“那个,”关岳并不接他的话,只道:“可以让我照照镜子吗?”

话痨:“你干什么?”

关岳:“我要美死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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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镜中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关岳彻底凌乱了

他的长相与穿越前一般无二,连眼前的模糊感——远视眼的度数都没有变化,但和记忆中相比,他这时的皮肤白了点眉型细了点嘴唇红了点,整体莫名很配这身奇怪的衣装。

小说里常见的穿越有两种,一是整个人穿到另一时空,二是魂穿到别人身上,但他明显开辟了第三条道路:他意识依附上的这具身体,几乎与现世的他无差。

关岳犹豫着拉开衣襟,期待左肩上长着他生来就有的胎记。

可惜肩膀干干净净,倒是腰侧挂了个显眼的小玩意。

关岳认出来,那是他俩月前路过寺庙求的招财小福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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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是唯一跟着他穿过来的东西,这事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