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习惯浅眠的鬼切在天晴呼唤下很快苏醒了,他撑开沉重的眼皮,又稍微转身看向一脸有话要说的天晴,眼神带着好奇——倒是对她大半夜扰人清梦的行为毫无怨言。
看她一直不说话,鬼切还主动问:“……怎么了?你做梦了?”
“我梦见你不爱我还跑了!”
“……然后?”
“就这样啊!”
“……?”
躺在床上的鬼切突然不解,一脸“就这?”的抬眉。
而面对鬼切过于冷淡的反应,天晴有些不高兴的往他挪动了一点点:“鬼切,你都不否认一下吗?”
“为什么?”鬼切有些无奈:“那又不可能发生。”
说罢,还相当不把她梦境放在眼内的、将被她蹭掉的被子拉起,将她好好的塞回其中。
他是打算让她快点睡回笼觉的,只是,今夜她似乎特别纠结于梦境。
虽然他不擅长处理这些情况,想了想,还是努力把自己的睡意驱散了。
“你还在不安吗?”
“你居然学会用‘不安’这种词语了?”
“我一直都会。”
“以前你都不会说这些暧昧不定的词语。”
“……的确,因为我不会胡乱揣测别人的想法,这个行为对我而言没有意义。”
鬼切稍微侧身看向她,话说到半途已经再次合上双眼,但还是继续跟她解释着。
“我会这样对你说,只因为我知道我了解你。”
“……”
天晴闻言怔了怔,刚才的不安是散去了,但取而代之的是愧疚和鼻酸——